大隋皇帝,纵横家林霜降,商家范蠡齐聚京城文庙。林霜降先以大势所趋为由相劝,晓之以理,又以大隋国祚与亡国之祸动之以情,看似合情合理,实则寸步不让,咄咄逼人,大隋皇帝根本别无选择。大隋皇帝本想以李二与许弱的刺杀为由推脱,但先林霜降承诺借京城阵法可让李二进不了京城,后是商家范蠡承诺出城杀人,让大隋皇帝无理由推脱,更是无退路可言。说到底,纵横家与商家当然不可能真正在意大隋国祚如何,他们在意的只是宝瓶洲大势所向。书院中有人身死,大隋与大骊撕毁盟约开战,合纵连横的纵横家乐见其成,商家也可以发战争财。那么状元就是先手,林霜降是后手。但从大隋文庙诸位表现来看,已然不赞同轻起战端,个人觉得大隋皇帝也必不会同意此举,从前文看持身中正,明见秋毫,有点垂拱而治的意思,那么这样的一个人会被眼前所蒙蔽?估计这两家将无功而返了。
蔡丰几人密谋誓杀“文妖”茅小冬,如今使得茅小冬陈平安无法返回书院,却是恰好被幕后人当成了枪使。更可悲的是,凭这五名刺客,还杀不了茅小冬,反被茅小冬如前文所说自设小天地杀了三人。老大这章写的辛苦,估计熬了通宵,心疼两波。
李槐与裴钱用彩云子下棋,对于棋子的磕磕碰碰毫不在意,只有谢谢内心叫苦不迭。李槐与裴钱都有李宝瓶撑腰,若某日“东窗事发”,会被崔东山训斥出气的也只有暂时是婢女身份的谢谢了。
无论是崔东山的五子连珠棋,还是李宝瓶的黑白子游戏,李槐都惨败于裴钱,文斗之后又武斗,李槐更不是早已有武夫底子的裴钱对手。反倒是李宝瓶轻轻松松成功了。让人想起随手刀劈瀑布的洪洗象,大概李宝瓶与前者一样,所求已是大道。在石柔眼里,李宝瓶的想法天马行空却又在规矩之内,不正是“从心所欲,不逾矩”几个字?小小女夫子初露峥嵘。
剑道如弈棋,剑术在于切割,剑意如棋形,各有气象万千。隋右边为此闭关一天两夜也不得其法,陈平安却已深谙棋道。隋右边固然天资极高,但心性悟性比陈平安无疑差了很多。或许应该说,陈平安哪怕天资平平,其悟性却已经远超一般的天才了。当初的随手驭剑,藕花福地里搬山一剑,加上此次的剑术切割之说,陈平安对于剑道的悟性之高,其实早有端倪。
陈平安以剑术切割之道,先守约,后以人之常情“典当”,几句话之间就把李宝箴“切割”出李家,让李宝瓶觉得陈平安与李宝箴生死自负,便是此次心境拔河的精妙所在。陈平安与陆沉,与崔瀺都曾有过心境拔河,和李宝瓶更不在话下,不同的是,陈平安心中毫无算计,只是为了不让李宝瓶伤心罢了。
最后,“赵老夫子”和白鹿已至,针对书院的杀招才算真正展开,老马夫在梁老夫子眼下入书院杀人,最少有10境练气士的实力,或者九境武夫。小院中有朱敛于禄和在小院中如同坐镇一方圣人的谢谢,未尝没有一战之力,哪怕不敌,也足以等到茅小冬陈平安归来。更何况还有小小兔在后面控局。
在崔东山的眼里,书院中唯一的变数,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老夫子,如果他只是一介书生被老马夫得手,事情反而简单了。那么一位能够开创书院的圣人,真的就手无缚鸡之力?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亦未可知。
回头复盘这一局,纵横家与商家都希望大隋与大骊开战,进而使得宝瓶洲大乱再起。所以林霜降和范蠡的修为如何其实不重要,因为要挑起两国战争,出手的一定要是大隋,而不是纵横家或是商家的什么人,一旦目的变得复杂,行动就越有破绽,如何破解这一场谋划,大概崔东山已经成竹在胸,要知道不管是李宝瓶还是李槐出了问题,陈平安都不会轻饶崔东山,大道危矣,可不是儿戏。此次布局有小兔的暗中推手,最根本的目的在于大隋,兔子不想做兔子,他想做黄雀啊!小兔心中也很有数,这个就是他布局的底牌。不然以十境修为,他何来的底气?一切都是在规矩之内来行事罢了。
至于两人能否打过李二,就更不重要了。注定祸害遗千年的李槐会平安无事,李二根本不会在此时露面大隋京城,若是李二秋后算账,也已经是后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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